星期五, 7月 13, 2007

問自由

原本這是不用問的事。國家憲法書明要保障人民的自由。
但這既在我心裡形成述說的願望,便由於它在現實的衝突。
即便在最自由開放的國家,也存在因不自由而感到不幸福的人: 因為自然地理條件的限制,比方說是一個島;因為經濟的限制,比方說你買不起脫離地球表面的機票;因為文化的限制,比方說家庭宗族依託觀念;更常因為自由,比方說成為愛情囚犯、因為錢賺太多,也可能成為幸福與傳媒的奴隸。
我們相遇在一個堪稱太平盛世的年代,許多時間只是百無聊賴地,敲敲鍵盤、下載遊戲分享影音交換思想,很難很難還仿照那革命的年代,背脊打直,激昂高論自由,否則,必然是腦袋壞掉了。但有時我會莫名地感到不高興,聽見有人非得要告訴我絕對正確的觀點、絕對要追求的絕對幸福、甚至絕對不應該錯過的真的最好吃食物...。

如果你剛還像個孩子,開懷地笑了,必然不會對自由發生懷疑。父親專注於工作養家,夜裡見孩子熟睡的臉龐,一個家穩固安定,無心思懷疑自由。母親在廚房裡忙進忙出,直到孩子吃得滿臉油光飽足,心滿了,也沒有懷疑。
這麼容易,那我還抱怨什麼?
先說吧,什麼是我心目中的自由。
自由,是獨立。當生活中有可依賴的原因,便也可以運用,一抽離,卻不因而失去平衡。
自由,是自己決定目標與靠近目標的方法,這著實與成功或幸福無關,只和自己有關;有時候不清楚自己,那便也不清楚會往哪裡去,卻也沒關係。

其實,光是清醒獨立就很困難。經常是寧可放棄自由的,是不是呢?
乍看之下這時代的選擇繁多,可是下決定需要的自由精神和勇氣,很難具備。我也不知道這東西能不能找爸媽索討,一如遺傳;有些脆弱在家庭生活中已經根深蒂固地養成。看再多的美國電影也扭轉不了生命情節!

我開始相信,生命,如同藝術,是一個謎*。謎的存在早於宗教、早於幸福、早於語言,也就是早於人類的存在。自由意志是對這個謎的呼應,兩者之間,保持開放,能納萬物。

一個政府要使人民感覺獲得幸福比感覺自由容易得多。或許作為一個領導人,根本不喜歡人民過問自由,否則就沒有人追隨他那文宣助理挖空心舉出的響亮口號。

抽煙,隨感覺,卻不依賴情緒,不因為累不因為悲傷。有時候願意在難受時抽、有時候願意在高興時抽。總是有時候。不被控制,正處於享受的時期。其實我知道,那多半只是一種不經意的說話方式,無心實行思想暴權,甚至更多的是分享的善意成份;我便也收拾不經意興起的怒火。


*"...Kunst ist ja nicht zum Verstehen da, Kunst ist auch nicht fuers Wissen da...Kunst ist etwas, das muss wie eine Wolke auf die Menschen kommen und ein Bild von letztendlich einer tiefen Fragen in den Menschen wach halten. Kunst ist also insofern ein Raetsel...Ein Raetsel will geloest werden, aber nicht sofort. irgendwann,aber nicht im Sinne von: Das ist die "Strassenbahnhaltestelle" von Joseph Beuys, die bedeutet dies und das, die war da und da, die bezieht sich Moritz von Nassau usw. Dann werden die Leute vollgestopft mit Bedeutungen, und dann sehen sie die Sachen nicht mehr." _Joseph Beu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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